后仅存的一点良心。
可惜,大概是无望了。嬉媛躺在床榻,用一双冰凉如水的眼睛静静说着。
她看向趴在床畔的今英,即使是睡梦中,眉毛也不安心地拧着,多久没见着这孩子的笑容了?嬉媛一想,竟是天长地久。
今英,起来了。嬉媛虚弱地推着今英手臂,换得对方的勐然惊醒。
娘,什麽事?
帮我去请妳大伯父过来。看着今英不解的神色,她却不能再多解释什麽。我有要事与妳大伯父说。
娘/亲此番的语调不若往常,究竟想跟大伯父说些什麽?低头疾行的今英,却赫见眼前出现一双长靴。
是崔小姐?那张总隔着帘幕才得见的脸,如今竟在自己眼前露出盼望以久的微笑。明知只是客套的笑意,今英心裡仍突起一丝波荡。
不知该回什麽,今英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。
其实妳我说起来也算熟人了,虽然今天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碰面。闵政浩微微点了头。此番我是特来向妳大伯父辞行,我将前往参加朝廷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。
公子也将入朝为官了吗?
是的,虽然会被戏称为螳/臂/挡/车,但我仍想凭一己之力来改变现在的朝政。儒生学礼明经,无非是为天下黎民所用,这也是我深藏在心中的抱负。
今英抬头仰望这名俊朗的男子,看他眼中翻飞的壮志。立于庙堂之上,手握权柄之衡,能如此舒展自己的意志,这该是多麽令人心神总是奔驰在一片无尽的草原,澎湃却不知去向;可是料理能使我安心,听到切菜的声音、洗米的声音,总是这麽地有规律,就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