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围了!”
一听这话,宗海和宗崆二人也都是面面相觑,不知是何缘故。
那包临也是一愣,“这是何来由的事情?!”
苏景年看向参心,参心便是心声说道:“我猜该是那俞守来了。”
苏景年也是微微点了点头,想来应该就算如此。
不过却也是摆出有些个惊慌失措的模样来,问道:“这般阵势,是要干嘛?”
宗海连忙是说道:“苏兄无妨,我也暂不清楚,等……”
话未说完,便是见那大堂外走来三人。
其中一人走在前头,正是之前苏景年所看见的那俞守,依旧是披着一件黑大袍,面容模糊不清。
而在去身后的一名男子,苏景年不用想,应该就是这宣青寒城的城主,泰候封地如今的藩王,宗道。
面目威严,身穿一袭大白,朴素而起,见其左手边还拉着一根绳子,后面捆绑着一人,几乎是拖拉着在地上一路而来不知死活。
三人很快便是来到了堂前。
宗道松开手来,便是将那人直接是扔到了一旁。
“爹。”
“爹。”
宗海和宗崆连忙是站起身来,皆是不知这次是怎么一回事。
另外那包临也是有些个不知所措,转头看了看宗道:“城主今日,这是何事啊?”
虽说心中仍然觉得不会是什么大事,可如今这声音,早已经是有些个颤抖起来。
“包临,你可认得这人?”宗道没有回答,反而是指着那一旁在地上捆绑着的人,那人一身的血迹斑驳,毫无生机。
“这……这。”包临张了张嘴,没有说话。
这人当然认的,不就是之前自己为了儿子那事情给买通的判官嘛!
再怎么迟钝,包临如今也是该知晓,这是赤裸裸的东窗事发啊。
包临干笑几声,没有说话。
“爹,这人是……?”
宗崆看了看那站在一旁的黑袍人,有些个疑惑。
“这位是俞守大人。”宗道脸色有些个无奈,不论是谁,想必也不会想着这种人物来到自家的地盘上来。
这一来了,那就是肯定有事情,还不会是小事。
“俞守大人,这边坐。”宗道连忙是笑着说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俞守摇了摇头。
开玩笑,他们不知道苏景年的身份,可是我知道啊。还殿下平起平坐,变出来的胆?
也是不多说废话,直接是说道:“包临,你儿子包尚一事,如今我已查明,你可还有抵赖?!”
包临低垂着头,丝毫不敢吱声,如同是死了一般。
笑话,那俞守都来了,这事情还轮的到自己一个商户说话?那不就是等死了嘛。
见包临不在说话,俞守也是直接说道:“商贾包尚,在夜抢夺民女奸杀抛街,罪该当死!”
“如今证据确凿,即刻逮捕包含,于城中示众,行千刀之罚。另,城中官府判案有失,买通贿赂,罪该当死!商贾包临,买卖传统官府,依大兆律法,家产尽数剥夺充公。”
俞守拿出一张黄纸来,读道。
随后,便是直接拇指血印压下,“俞守,阆印,立证。”
转头看向宗道。
“这就去将那包尚拿下!”宗道连忙说道,对着那宗海和宗崆使了个眼色。
二人便是直接去那后院之中。
包临直接是从那椅子上摔落下来,到瘫在地上,犹如一摊肉球半的堆积着。
宗道这时,才是注意起来,这旁边还坐着苏景年和参心二人。
不由得也是有些个疑惑,“不知二位……”
苏景年笑了起来,那俞守便是先一步说道:“宗泰候,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。”
宗道了然,连连点头,心中倒也是将二人样貌记下,连俞守都是如此忌惮,怕是来头不小,或许,是那涼穗山上来的人?还是统府的?
只不过,这青年,看着倒是有些个眼熟。
宗道悄悄看了看苏景年,似乎是有个熟悉,却是也想不起来,便是作罢,站在一旁等着。
苏景年倒是心中微微安定下来,这自己以前,在小时候,那泰候来聚,自己可是也都见过的,不过宗道这般看来,应该是没有认出。
毕竟算算,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。
很快,那宗海和宗崆便是如同拎狗一般,将那包尚给拿了过来。
直接是扔在地上。
苏景年眼神一眯,这家伙,比他爹倒是还要“壮实”些。
大堂之中,赫然便是那两团肥肉堆在一块。
“爹,爹!这是干嘛了的这是!”
包尚大声喊道。
而包临则是如同死了一般,丝毫没有回响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
包尚顿时是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叫声来。
俞守直接是一手抓住包尚的脑袋,朝外走去。
宗道看了看苏景年二人,微微点了点头。苏景年也是笑着示意。
宗道便是领着宗海宗崆二人跟着先行离去。
苏景年和参心也是跟着走了去。
“苏兄,实在是不好意思。”宗海在后面,悄悄落下几步来,轻声说道。
“这事情,来的确实是有些个突兀。”
“无妨无妨。”苏景年也是轻笑着摆了摆手,“只可惜我也是在这城中待不了太久,过些时候该走了。”
“苏兄这般着急?”宗海皱了皱眉头,微微思索,转身说道:“苏兄哪天要走,我亲自相送。”
苏景年摇了摇头,“这就不用了。”
“君子之交淡如水。萍水相逢,交流而遇,散流而去。”
宗海点了点头,便也是直接拜道:“那我,就先在这助送苏兄了。”
苏景年也是笑着回拜道。
来到这外边,苏景年和参心便是站在一旁的街道上,看着。
那许多城中士兵,也是撤去离开来,伴随着包尚那杀猪般的叫声来,渐渐远去。
参心微微转头问道:“殿下,走吧?”
苏景年点了点头,“走。”